【混更一个短小的段子】
考官A带着一身伤从风雪里回来,他以为这就是他与秦究所有纠葛的结束。
一个月后的游惑抱着文件被几个同僚簇拥着站在走廊上,偶一抬头,目光撞上了以为此生都不会再见的人。
仿佛时光倒流,又凝固静止在记忆深处。
那个人有些疑惑地开口,声音熟悉得令人发怔:“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?”
经典国产八点档狗血剧台词。
游惑的目光在“监考官Gin”的胸牌上停留了几秒,说:“没有。”
“即使我被清了记忆赶了出去,我也会回来的。”
他做到了,游惑想,只是他不记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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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究的气质天生自带着些锋利的攻击性,很容易让人对他产生信赖的感觉,身边很快聚集了强硬派最早的一批人,甚至温和派的许多监考官与他观念虽不合,却对他本人表示欣赏。
只有游惑从不肯与他有任何合作,没人明白为什么考官A那样固执地不肯与秦究结交。
也许是天生气场不合吧,所有人都这么说,秦究自己几乎都要信了。
可他总是忍不住想起那个初秋的下午,那时游惑的眼睛落在阴影里,秦究莫名地觉得,与其说他的目光里是不喜,不如说是难过……很深的难过。
至于为什么,秦究以为他永远也不会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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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天里下头场雪的日子并不十分冷,路灯的逛映衬着细小纷飞的雪花,是童话般柔和浪漫的景象。
游惑开着车进了监考官的住宅区——一年前的这个时候他的车速要比现在快些,那时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,他有多么想见地下室里的那个人。
他从不后悔送秦究走,只是如今的结果太过讽刺。
雪夜,星空澄澈无比。
游惑鬼使神差地伸手,按下了一声绵长的汽笛。
声音在孤寂的夜空中徘徊了许久。
像问候,又像告别。
遥思遥寄。
监考官的房子隔音效果都好,游惑知道,这声音只有他一个人听得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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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逢之后许久,秦究问过他,两个人的事只有一个人记得是最痛苦的吧。
游惑一向客观,摇了摇头。
有些情绪就像刻在骨血之间的那求生的本能,是下意识也要守护的东西,其实与记忆无关。
“那知道我为什么失忆了还想着拐走我的大考官吗?也不全是你太有魅力。”
游惑再一次摇头。
“我的大考官每次回家的时候都要鸣一次笛,听着空虚寂寞得很,像是在和谁告白似的,我琢磨着要不我试试,也许行呢……”
那每一个他独自开车回家的夜里,为他相逢不相识的爱人鸣的汽笛。
“其实我都听见了。”秦究说,“自从我发现考官A开车回家一定会经过我的房子之后,我就再也没关过窗子。”